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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乐村庄（五）(1/3)

    （五）碎

    从前的每次高林顶撞三棵，山里都会燃起一场大火。村民们称三棵为主人，高林触及了主人的威严，这是主人对村庄的惩罚。每次的大火都会烧死几人。这次却没有起火。

    他们都说，木斑挡住了火灾，替那些人死了。木斑是村民们的英雄。也说高林是个灾星，克死了他爸和高氏，克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。

    高森坐在后院里发呆。刚刚母亲没有问他为什么改名，他知道母亲是最了解他的人。

    “林哥，带着我的那份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他要解救村庄，带着木斑心中的自由，生活下去。这句话每在他脑海中响起，他就恨，他恨三棵，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。

    每日他除了去砍老树洞，他还在各种石头上刻下三棵的名字，然后划叉。石头堆起一个小山丘，都被高丽小心翼翼地收到衣柜里去了。

    每到了夜里，他又想起和木斑从前的日子，什么也不说，把头埋在枕头里。直到第二天，高丽总是发现黏糊糊、湿透的枕头。

    高丽不埋怨儿子，每天默默给儿子磨利了斧头，把他新刻的石头洗干净收起来，每天又把枕头洗干净，重新换一只。

    村民们的斥责，高森从来是左耳进右耳出，他不记得他们说过他什么，他不在乎。

    哭着哭着，高森的眼泪越来越少，索性就不哭了，只是表情更加阴沉。人们都说木斑是他克死的，所以木斑来向他索命，他就变得邪乎了。

    就这样，又过了五年。村里人也五年没有再见过三棵出面。

    高森十八岁了，长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。

    这天早上，他如往常地背着斧头，来到老树洞跟前。老树洞身附魔力，就算是砍个十万八千下也伤害极小。

    不过在高森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的挥斧下，老树洞身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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